這個標題是不是有點眼熟?相信有的讀者會想起來,某導演自曝與某老牌女影星情史的書,用的正是這個名字。我無意抄襲,只是覺得“不得不說的故事”這個說法很經典,很好地傳達了一種欲說還休、欲罷不能的情感。我與宜家之間的緣分,正是如此。
上大學那會兒,在校門口的舊書攤上,偶爾能看到宜家的產品宣傳冊被“埋沒”在眾書堆中,醒目的藍黃色塊對比、簡潔明快的版式,加上頗具現代主義風格的四個大寫英文字母“IKEA”,表明了它迥異于周遭難兄難弟的出身,總能吸引著我以“L”字形改變原定的運動軌跡,將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輕輕翻閱。此后的數日,它會取代我床頭兵器雜志的位置,淡淡的書香伴隨著銅版紙頗具質感的翻頁聲,讓我沉迷其中。而且,其中的內容也給我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帶來了些許具像。
領到打工后的首份薪水,我懷揣著興奮來到了宜家賣場,仔細打量著那些經過北歐家居設計師精心設計,并且嚴格符合人體工程學的家居“精靈”。“三腿”鹵素閱讀燈,輕便且可調平面的筆記本電腦桌,獨輪式切餅刀,簡單到只有三個單元就能組裝成一體的閱讀桌,擁有藍色透明半圓形頂蓋的電插板,再加上自己動手運輸和組裝的概念,讓我在情不自禁掏出腰包的同時,對“宜家家居”這個名詞擁有了具體、親切的體會。
然而,喜悅的余溫尚未褪盡,麻煩就開始出現了。首先是那個擁有藍色透明半圓形頂蓋的電插板,在一次平常的斷電換插頭的過程后,它接觸不良了——我重新將插頭放入插座的剎那,伴隨著電火花和哧哧聲響,傳來一陣燒糊的味道,我的電腦屏幕在頻繁快閃了數次之后黑了。此時,我能清晰地聽到心臟嗵嗵的跳動聲。在擦去額頭的冷汗后,我冷靜并小心翼翼地更換了電源插座。
開機、硬盤自檢、系統報錯、藍屏,我的未存資料消失了,一并“犧牲”的還有若干工時和對宜家無條件的好感。我決定從此不再購買宜家的任何電器產品,并在此后多次成功地按捺住了像最初那次的購買沖動。那只“三腿”鹵素閱讀燈也漸漸被我冷落,最后被放進了雜物箱。
浴室里擺放的幾件木制宜家家具如香皂座、洗發用品架,都在使用一段時間后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黑色霉斑。當然,浴室的水汽肯定比一般的環境大得多,但是,這些“物美價廉”的小件在出廠前是否經過了防水處理呢?本想把安裝在墻壁上的洗發用品架拆除,可是考慮到拆除后留在墻上的釘眼太難看,我只好自己動手,將這個當初包裝精美的“小件”產品去斑、 打磨、上防水漆……后來,我干脆不再用它放任何瓶瓶罐罐,將它變成了我廁上讀物的專屬書架,也算是資源的再利用吧。
當然,問題并不總是出在宜家身上。在一次改變家庭陳設布局的嘗試中,高大“礙眼”的宜家儲衣柜被我從A處推到了B處,又從B處挪到了C處……轉了一大圈,它又被放回了A處。如此折騰之后,我沮喪地發現,柜門已經不能嚴絲合縫地關閉了。宜家的售后維修人員很快到來,在利索地幫我重新組裝了柜子之后再三囑咐我,這款用板材組裝的產品并不適合“劇烈”挪動,并告訴我如果需要挪動,著力點應放在哪里。本來心懷不滿的我此時恍然大悟,原來是我的錯誤導致了柜子的輕微形變。這一場風波,也讓我見識了宜家守時且高效的售后服務,在一定程度上挽回了我對它的好感。
現在,宜家產品給我的印象是:簡潔、美觀、實用,但是,我不會再像當初那樣無條件地信賴它了。久經“商場”考驗的我已經知道,所謂的“物超所值”,在更多的時候只是消費者一廂情愿的幻覺罷了,而“一分錢一分貨”加上“貨比三家”,才是顛撲不破的購物真理。